“是啊,这要我如何向外交代呢?”伯爵夫人一手扶额,“本来以为他虽然面容残缺,脑子至少有几分像我,没想到和他父亲——,报纸上说什麽?”
“近日卡特伯爵在旧金山举行聚会,广邀社会名流参与。伯爵仪容独特,衣着华丽,谈吐之间妙趣横生,赴美不足一月,已大受欢迎。预计不日将前往西部演讲——”
“停。”
“是,夫人。”
“他要演讲些什麽?他不是不愿意见人,怎麽会举行演讲?”
“这里说伯爵大人专门讲——美学。”
伯爵夫人咳嗽了起来。
--------我是已经在修罗场里待了一个月的分割线----------
"什麽是美?
当你的视线掠过一样东西,使你不能自制地长久凝视,那是否是美呢?精致的瓷器,耸立的教堂,还有现在坐在前排的两位姣好的女士,是否就是美呢?"
一个穿着比舞台上更夸张的刺绣外套,长袜过膝的高个男子面对观衆,毫不在意下午的阳光把他的脸照射得纤毫毕现。厚厚的白粉遮不住他过深的眼眶,奇怪的鼻梁,几乎没有颊肉,还有好几道长长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