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奇怪的年轻人,也许他会在某一个日子死在画室里,直到被房东或者小罗塞提发现。他的琴声比烈酒更醇和,比大麻更迷醉,比吗啡更深地触到了他的记忆,他的内心。
唯有感官能够治愈灵魂,恰似唯有灵魂能够治愈感官。
等到但丁发现他终于摆脱了作画时手抖的问题,不再想方设法地在床底下偷藏伏特加和烟筒的时候,暌违了多年的灵感却又在脑海中浮现了。他不需要想象她的样子,她会告诉他她的样子。她把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他那些最好的岁月,都在她长裙的褶皱之间。
“这是一幅杰作。”魅影说道。
“她是的。”但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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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大雪。
伦敦一直暗沉沉的,下雪后倒显得明亮了些。
在这样的天气里,坐在炉火旁,喝一点松子酒,是再舒服不过了。
此刻宿舍内的炉火旁就做了五六个青年,闪闪发光的火焰让他们的皮肤好像在发光。其中一个横躺在地上,旁边的朋友就拿他的肚腹当成桌子,把仆役新送上来的一盘潘趣饼放在了上面。
外面是冷极了,他们都很放松,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