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您疯了……您在说什麽?”胖卡特先生就快要语无伦次了。
“里奥,把面具拿下来!”卡特夫人厉声说道,“有人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就让他们看个新鲜!”
王尔德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立即伸手把面具揭到了头顶。
就像在沸油上泼了一瓢冷水,整个法庭直接爆了!
“这就是伯爵府的独子,你们知道这麽多年他吃了多少苦……就为了亡夫手里的那点産业,从他出生开始,就有人千方百计地想让他死!行刺不成就下毒,下毒不成就……往孩子脸上泼了石灰水。那时候他只有六岁,他哭啊,喊啊……每当想起这件事,我的心就像被枪打过一样。那麽漂亮的孩子,就这麽……”卡特夫人终于说不下去,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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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夫人的哭泣不是淑女的那种娇柔而凄切的哭泣,而是从胸膛里憋出来的呜咽。在场不少人竟然一时间红了眼眶,连王尔德都不由心生恻然。
衆多目光在卡特夫人和王尔德之间扫来扫去,在最初的惊骇之后,他们也渐渐能够直视那张脸了。
“哦,仔细一看,他的脸上确实有卡特伯爵的影子。”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是的,那眉目间的神态——如果没有受过伤的话……”
“他的下巴长得像卡特夫人,那位杜兰先生和卡特夫人可一点儿都不相似。”
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流泪时,绅士们的任务就是体贴地保持沉默,为她递上手帕或者一杯清水。法官不得不暂时中止了询问,而把目光投向一脸满不在乎的巴斯提昂·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