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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心情是久违的轻快。吉莉女士——那位负责他生活和饭食的女子不用他吩咐,就一路举着烛台送他回去。突然出现的‘母亲’不仅给了他亲情的慰藉,更给了他十万法郎的日常开销,她甚至已经在塞纳河畔帮这个残缺的儿子置办了一栋小别墅和一辆私人马车,附带一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他不再是没有名字的魅影,而是古老的卡佩家族病弱的长子。有了这些,王尔德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终于不用再当巴黎大剧院的囚徒了。

对于他这一次欣然接受馈赠的态度,那位贵妇也是十分惊喜的。王尔德不知道的是,虽然之前他们已经母子相认,‘他’却一直拒绝离开歌剧院。对于‘他’来说,这里是世界上唯一的避难所,涵盖了他全部的事业和人生。如果不是这样,那位母亲也不用煞费苦心地为他的地下小巢添置那麽多物品了。

之前的剧院经理赏识‘他’的才华,定期会支付他大笔款项,而和夫人相认后,‘他’更是不缺钱。和吉莉夫人核对过自己的经济情况之后,王尔德一分钟都不想等了。他几乎想要连夜动身,回家,回都柏林!

1870年的都柏林是怎麽样的呢?这一年,他还在普托拉的皇家学校就读,哥哥威廉还没有到伦敦去当记者,父亲的身体仍然健朗。母亲偶尔还是会提起三年前夭折的妹妹伊佐拉,但是已经从丧女之痛中走了出来。

这一年,他获得了表彰古典文学最佳成绩的普托拉金质奖章。在16岁王尔德的面前,未来是一条确凿无疑的阳关大道。

在黑暗的床帐里笑着笑着,泪水就顺着面具流下来了。

to be ntued……

第5章

同情一个朋友的苦难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但同情一个朋友的成功则需要具有十分出色的素质

——王尔德

都柏林波尔托拉皇家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