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从日暮等到了到天黑,直到第一缕晨光从塔楼顶的天窗投下才终于睁开了眼。想得明白想不明白都不要紧,但伊恩知道他赌不起。

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要输得一败涂地,那个人一定是他自己。

在角落阴暗地长蘑菇许久伊恩收拾了许久才觉得勉强能够见人,準备出发的他刚推开门,不算大的声响就惊醒了在门口守着的人。

“学长,你要去哪儿啊?”亚瑟揉着眼睛说道。

“这些天辛苦你了,多谢。”伊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打算回家一趟,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少年人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那学长你记得叫他们开车进来接你,外边蹲守的记者这几天少了些,但还有不少贼心不死的呢。”

“知道了。”伊恩轻笑着答应。

退烧药好像发挥了应有的作用,伊恩难得感觉如此有精神,甚至有点想去跑几圈续上断掉的锻炼计划。

你看,习惯是种多麽可怕的东西。

要甩开记者,所以开车的人选毫无疑问是永远靠得住,随叫随到但存在感极低的约翰,说起来这也算身为保镖团长的他难得发挥点本质作用的时刻。

虽然自从他子承父业接手这份工作之后,对付得最多的也就是记者了,多少也算是熟能生巧,只不过同行反侦察商业间谍和绑匪,他反侦察厕报记者,听上去多少有点没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