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隐约觉得不对却摸不清头脑。他茫然地看着伊恩仿佛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地安排着一切,温声联系了他姑父,听着电话那头人颤抖但强装镇定的声线。

三天后,《每日镜报》又刊登了伊恩和恩维分手的消息,整篇报道用词严谨、叙事详实,乍一看容易让读者怀疑这究竟还是那个熟悉的小报吗?

小报记者们开始试图混入牛津大学顶风作案采访伊恩,被早有準备的亚瑟抢了伊恩保镖约翰的工作,带人打了一顿光明正大丢出去。他们统统都不过17岁,全是少年天才班的同学,小报记者们无视禁令在先,面对青少年被异口同声说动作鬼祟疑似偷窃在后,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自认倒霉。

那天亚瑟一如往常守在塔楼底,又见到包的不像好人的鬼祟身影冷笑了下拎出来了棒球棍。居然还有人不开眼打算来,不给他长个记性他跟这个混蛋姓。

但约翰先他一步出手了。沉默的高大男人像是一堵墙挡住了乔装打扮的恩维的去路。

“史密斯先生,您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老板不会见你的。”

那双漂亮的橄榄绿眼睛透着哀伤,是那种能让他的歌迷为之疯狂的忧郁模样,可惜约翰心如铁石。“老板说,他已经解决了那个记者的事情,过去的事他不愿意再回想,就当你们从不曾遇见过,往后余生都不必再见了。”

恩维瞬间收起了那副可怜的神色,他直直地看向塔顶,似乎要透过那弧线顶部的圆窗看到藏于背后的人。“结不结束,他说了不算。”

约翰视若无睹地伸出了手:“请吧史密斯先生,至少这样您多少还能体面些离开。”

“可以,等我唱完这首歌,我自己会走。”恩维没有丝毫挪开目光的意思,就站在那里唱完了那首歌。

亚瑟只记得几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