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十年前她就说过。
可他……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不相信命了。
继国缘一转过身，把自己的背影留给月月，月月跑到他面前，他又转过去，反複几次，月月就是再笨也知道他在生气。
月月戳戳他，问：“小缘，你是不是生气？你在生我的气吗？”
继国缘一将削好的小簪花戴在月月头上，“没，我怎麽敢生辉夜姬大人的气。”
还说没生气，这句话就好生气，月月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摸摸脑袋上的簪花，蹦蹦跳跳到他手心里。
他现在长大了，手掌也大了很多，月月一成不变，在他手心里显得更小。
少年见月月懵懵的却又神气的模样，眉眼里终于有了一些笑意。
“我不信命的。”
“辉夜姬，如果没有我这个信徒，你要怎麽办呢。”
她会因为信仰而消失吗。
万千神明，说是神明，不也是妖吗？
月月张大嘴巴，“我，我是假的，我根本不是神明。”
“你是。”
继国缘一笑着说：“你就是我的神明，辉夜姬。”
月月愣住。
随后继国缘一起身，不準备和月月继续说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