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诵瞧着殷郊明朗起来的脸庞,他的话音微微顿了顿,然后向殷郊提出了一项请求:“那麽父亲就只当一天的大王吧——孩儿会继承王位,助父亲早日摆脱。所以,请父亲为了孩儿的心愿,争夺那个位置。”

殷郊愣愣地望着儿子日渐成熟的俊秀脸庞,耳边再次响起母亲叮嘱他的那些话。他知道,殷诵已经做出了让步,替他这个不负责的父亲承担起殷商王室的责任。

殷郊擡手,也在殷诵的头顶揉了揉。他答应道:“好,父亲答应你,为你争夺那个位置,做一天大王。”

殷诵见殷郊终于做出让步,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

养鬼瓶内,两位相爷已将太子父子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商容与比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而后相视而笑。

比干对商容这位堂叔说道:“人各有志,便不为难太子殿下了吧?王孙会是一个好王的。”

首相老爷甩了甩衣袖:“那便这样。说起来,镇国神鼎就在王孙手上,也算是天意了。”

殷诵向殷郊说起自己準备投靠闻太师的计划。

殷郊一听殷诵要参与到朝歌和西岐的争斗中,就有些不乐意:“怎麽突然想到这一茬?”且不说殷诵和武王姬发的关系,殷郊实在不乐意见两者相残;就是他自己也是十分不乐意回到大商,认暴君做父。

“你莫觉得东鲁敌不过朝歌和西岐的人马。有我与你叔叔,未必不能成事。”殷诵试图说服儿子改变主意。

殷诵当即分析利弊一番。他没有点破殷郊和殷洪的修为,两人手上的法宝都源自阐教,阐教自然有对付他们的法门,免得勾起殷郊对广成子的幽怨,叫殷郊心中不乐。

殷诵另辟蹊径,同殷郊分析道:“当年,随同曾祖前往朝歌,被纣王迫害死的老臣,不知有多少。这些臣子的后人,如今在东鲁军中担任要职的不在极少数。”

“我们父子若是靠着东鲁夺得天下,难保这些将士中没有人长了野心,妄图挑唆舅姥爷‘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