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诵着重劝说两位至亲长辈道:“如今我已经用别人顶替了父亲和叔叔在封神榜上的名额。父亲和叔叔务必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轻忽大意,丢了性命。”
“只要你们好好地活着。待到师叔姜子牙开榜封神,一切尘埃落定。就算掌教天尊动怒,要拿父亲和叔叔问罪,两位师祖也有底气维护你们。”
殷郊见儿子说得头头是道,心里的难受劲儿散去了一小半儿。他想要点头。偏偏当局者迷,殷郊依旧觉得三年前师父没有捉拿他们,都是因为他说出了殷诵的生父是谁。
殷郊实在不敢设想,若殷诵的生父不是武王,武王不是命定的新朝天子,师父广成子还会不会那般轻易地放过自己,放过殷洪和殷诵。
殷郊微微垂头,心中还是不愿接受师父早已知晓他的名讳被签入封神榜一事。
殷诵望了望殷郊的神色。见他依旧阴沉苦闷,殷诵轻轻地叹了口气。
殷诵将心比心,体贴殷郊少年时在纣王那里受了极大的创伤。殷郊在九仙山呆了十七年,与广成子朝夕相处,日日受其教诲。殷郊难免将对父亲的冀望转移到师父广成子身上。
如今,殷郊一时不能接受这些事情,十分正常。
殷洪的情况比殷郊稍微好些。他本就欺骗过自家师父,如今伤心、失望一阵后,竟然诡异地心理平衡了起来。
殷洪往殷郊脸上瞥了瞥。他自是知道兄长当初是如何说服师叔广成子的。他与殷诵一般,不由得猜测这两个老道怎麽突然转换了心思。
殷诵是武王的儿子不假,但是殷洪先前举说过,武王日后若是娶妻生子,殷诵做为私生子,又算得了什麽呢?
在他们大商王室,别说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就是庶子继承王位的机会都是十分渺茫。
除非上下左右三代之内,嫡子全死光了,才能轮到这些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