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鲜过来晃悠了一圈,好事地蹲在石磨边上看毛驴拉磨。他对石磨磨出面粉没兴趣,对蒙着眼睛绕着石磨打转的毛驴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头毛驴傻不愣登的。
殷诵在院子里表演了一番怎麽把粗盐过滤提纯,然后就把活交给了两个伙计。
伙计柳谓忍不住向新东家提议,以后店里就出售这种精盐,一定有很好的销量。
柳谓没有说出口的是,别再把东西白白送出去了,他这个伙计看在眼底都觉得肉疼。
殷诵思索了一下,平民应该是舍不得将粗盐提炼成精盐使用的。而且食盐和小麦、大豆不同,出産量向来不高。
提炼精盐的方法一旦流传出去,垄断盐矿的贵族肯定会将大量的粗盐去粗取精,特供于精贵的贵族阶层,反而让百姓陷入少盐、无盐可买的境地。
殷诵最后决定,不将粗盐提纯的法子流出去。
殷诵点点头,让两个伙计自己出钱做这个生意,赚的钱就当他们的薪水了。
柳谓和钱子不是姬鲜家中的奴隶,而是雇佣的帮工。如今,姬鲜将这两个人丢给殷诵,殷诵肯定要支付他们的薪水。
说起来凑巧,这两个伙计老家竟然就在朝歌南城外的郊野。两家人家是邻里。五年前,柳谓和钱子带着家人,互相扶持着跋山涉水来到西岐。
两家人家却都不擅长种地,开荒还可以,但是种什麽死什麽。柳谓和钱子只能在城中找活计做。
两个伙计作为地道的商民,有些东西是深埋在基因里的。柳谓和钱子哪能不晓得殷诵提供的法子,让他们比以前赚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