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我能够听懂的极限了。他告诉我,明天绝对不可以睡迟,一旦错过了最佳的转换时间,就要再等下一次的能够和两年后对得上号的时间。

我点点头,表示我已经深刻理解了。脑门油光闪亮的男子,讲完了便準备离去了。但可能他的体形比较庞大,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柜子,整个人被绊倒直接滚了出去,正好撞上了送来食物的手推车。

车身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我看到配套的汤汁溅了出来,好心疼。

把那男子送走后,我独自在客房里享用美味的晚餐。十五分钟后,连最后一滴汤汁也没有剩下。我吃饱餍足后,就爬上了暖和的床。

看了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才九点半。离正式的睡觉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距离离开这里的时间,还剩下不到十二小时。

明天,七点之前就要起床了。要不还是早点睡吧。

我关了床头灯,身体蜷缩到被子里。闭上眼,就彻底是一片黑暗。辗转了反侧了好几次,没能睡得着。想开灯,再起来在屋内转转,可怕这样一来会更睡不着,于是作罢。

我继续闭着眼,默念了几声某个人名,那从未开口说出的名字。然后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七点,我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準时在黑色轿车旁等候的草壁大叔。

除了他之外,附近好像还有两三个人。有一个留着灰色章鱼头的身穿红色衬衫的男子,还有一个身后背着刀剑长度的细长包裹物的男子。那男子的下巴上好像还有着一道短疤,我从未看过他们,只晓得他们在不远处讨论着什麽,不时地朝我看向一眼。

我进了轿车里,这次是副驾驶的座位。方向盘打转的同时,更近距离地看到了他们,就在这时还窜出来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女性,和灰发的男子激烈地争执着什麽。但我没能多研究上几眼,轿车就驶出了。

所有的风景都被遗留在原地。而我什麽都不曾带走。

看出了我在观察什麽的草壁大叔,也没有多说什麽。我很快安稳地坐在了座位上,只非常平淡地问了一句,“我来时的草地,是在城市的郊区麽?”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