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将蓝莓果酱涂抹在出炉还热乎乎的面包片上的触觉和味感。
亮少年回国后干什麽了呢?有好好上大学麽?有没有被学姐或者学长倒追和调戏呢?!
一连串无法得到回答的问题。因为不能再在一起生活了,所以才会变得未知。因为未知也将变得陌生。我该怎样才能要回我的手表,能和两年后的他们通过折射出的屏幕对话和见到,是怎麽做到的呢?
反正这些难以解释的事情,也不能我能想的通的。要不回我好苦恼啊……
我再一次和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道路上,形形色|色的异族人群,还有风格奇特的建筑。
黄昏即将来临。我立于河上的桥梁,想起很久之前看过的一本书上,关于夕阳的描写。
文中的主人公说小时候在夏日黄昏里,见到的太阳格外巨大,颜色好似烂熟的柳橙和苹果缠绕交融一般。虽然也挺像线香烟火燃到最后时的那一球凝火,不过烟火会一边四散着宛如泪滴的火屑,一边逐渐颓缩,但夕阳却越看越觉得巨大。他总害怕,不知道它会不会终于承受不了自身的重量,掉落到街道上。
我会说我从来没玩过线香烟火麽……因为没有人会傻到独自去河边或者屋顶之上。那样不会让人産生任何唯美或者文艺的气氛,只会让旁人误以为,你要去自杀。
我从不想到要去自杀,我也从不去这种地点。我总是一个人。
我看着远方被染成豔丽红色的云彩,慢慢往浅紫色的方向蔓延。真是不科学的夕阳。
风吹起我身上穿着的斗篷外套,和发梢扬起一致的幅度。我不如索性去理个发吧,兜里还有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