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轿车,一如既往地是草壁大叔开车。车内再没有别人了。拐杖醒目地放在一边,我坐在一个人过于富余的后方,总感觉空蕩蕩的。

“那个……”

“请说。”

“我们现在是去车站还是飞机场?”

我说我现在才问这话是不是太晚了……自己都像是被放到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在这种关键时刻慢好多拍根本无法成为萌属性而是呆蠢啊……

“不是,是去另外的地方。

另外的地方,是什麽?

“哦哦,是要去我来时的草地麽?”

然而我只从大叔脸上捕捉到疑惑的神情。他不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加大了油门。

我一个人坐着好无聊,不知何时竟然又睡着了。打着瞌睡小鸡啄米的我,在轿车进到一条隐蔽的道路时才又醒了过来。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不好意思地坐直了。

车窗上打上了深色的隐膜,我只是凭直觉认为车开了很久了。

下了车我根本没看清到达了一个怎样的地方,就被人擡着进了屋子。说那时迟那时快,效率高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间和风式样的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