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料,那冰凉的体温还是让我的指尖像被电流击过一般。
像是不能理解我这个动作的企图,我的脖子在离血溅三尺之前,一直处于待机状态。而原本应该考虑先移开浮萍拐的我的手,却仍然紧握着那个手腕。我的脸上挂着恶作剧似的笑容,就好像被平和岛太太附身了一般。
这样的姿势持续了有多久呢……只剩下车轮在地面飞驰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传入耳膜。甚至忘了,那还有可能,只是心髒跳动的声音。
“恭先生,车该怎麽开?”
前方驾驶座位上的飞机头大叔开口问道,打破了这不该有的沉寂。
“不要重複路线,”抵着我脖子的浮萍拐收回,我面前的男人波澜不惊地继续说道,“沿着周围继续开下去。”
那声音就好像冬日里平静的夜晚海面。而我的关注点则落在了司机大叔对他的称呼——
恭先生……?小恭的恭麽……?
无视我吃惊又疑惑的神情,接着男人从怀里掏出张照片。将那张递给我,我接了过来。照片上这个铂金色长发的女子,不正是玛尼小姐麽?!
我不解地望向他,收回了浮萍拐的他此刻正襟危坐,重新轻阖上双眼,似乎连一眼也不愿意多看我。
“替我监视她。”
“啊……?她有什麽问题麽,她只是一个前台小姐吧?”
他再次恶狠狠地看向我的时候,我才判断出我好像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