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个陪伴了你六年的邻居家的小狗叫小骸吗。”
他把手搭在自己的眉心上,轻轻地捏了捏,叹气道。
“是呀,我可太喜欢他了,但他认準了自己的主人,我再怎麽威逼利诱,他也不跟我走啊。”
“那邻居真的可讨厌了,你说对不对?”
她一边轻巧地甩着枪玩,一边向外走,“行了,任务完成了,回去彙报吧,我也会去查一下这个教主的具体信息。”
“彙报什麽?说是这里其实是幻术师搞的鬼?”
他跟着她往前走,刚刚站在教主旁边的那个教徒终于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带着一大帮人赶了过来。
“喂,前面那两个家伙——”
“砰!”
教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顺着惯性向前倒在了地上。
如月枫偏过头来,落日余晖从二楼宽敞的玻璃墙内照了进来,将她整个人都笼在了那一层金黄色的光下,锋锐的充满了攻击性的五官都被它柔和了不少。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比他的眼睛颜色要深邃上不少,一眼望不到底,却又美得惊人。
她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美好,“你想被当神经病吗?”
子弹从枪口中倾斜而出,地上死去的信徒猩红色的血在蔓延,而不远处其余还陷于幻术中的信徒则仍在手舞足蹈。
两者之间的对比实在是过于明显,就好像一场排练好了起承转合的戏剧,只不过上面选用的是一个个真实的人作为演员。
也或许,这个世界本就不是真实的,而仅仅是针对于他一个人的幻术。
那血缓缓地淌到他的脚边,沾湿了他脚上鞋的布面,带着血液独有的腥气,如同走在水中,如同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