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来擦玻璃的抹布,却并不在他这边,而在另一边。
“我拿一下抹布。”
赤井秀一刻意的不去看旁边的人,捏着烟的手用来做支撑,身体向前倾,越过她去够右边车门下的抹布。
但无可避免的,他还是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铁鏽味。
“啪嗒。”
猩红的液体顺着那人豔红的发丝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受伤了?
他下意识地擡起眼望过去,发现对方早就停止了往自己身上缠绷带的动作,嘴角带着点笑,好整以暇的看他。
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薄唇微微动了两下,轻飘飘的说:“别人的血。”
是吗。
他垂下眼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和视线一起收回的,还有拿到手的抹布。
但总有人不愿他就此如愿,伸出手,半握在他往回收了一半的手腕上,用力一拉——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麽叫你过来吗?”
她靠得很近,深蓝色的眼睛像最深沉的海,一个浪头翻涌,要连人带船一起吞没。
赤井秀一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堪称慢吞吞的视线,将面前的人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一遍,发现此人身上正散发着一种吃饱之后的餍足气息,想来是完全不需要他的担心。
“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他反问回去。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