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怀疑这或许跟咒灵有关，可无论怎麽调查，那些昏迷的人之间都没有共性，无论是他们还清醒时使用的手机，亦或者是浏览的网站，都没有。”

既然不是生活习惯，又没有去过同一个地方，最后就只剩下一个调查方向，是有能活动的因由主动找上他们，而他们事先并不知情，甚至直到事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被找上。

“见过同一个人？”伏黑惠意外这个陌生人会提出这样的想法，不过确实是一个调查方向，他头脑风暴开始回忆姐姐还没出事时的事，最后毫无所获地摇头。

不够五条悟另外想象到了一件可能跟伏黑津美纪有关的事，那也是他最初接到伏黑惠的求助时的调查方向，八十八桥诅咒事件。

伏黑津美纪曾或主动或被动的参加过在这个都市奇闻，之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躺到了医院里。

不管怎麽样，有了调查方向是极好的，伏黑惠準备立刻动身前往那里调查线索，可等他沖到走廊里，却迟迟没听到有人跟上来，回头一看病房里的两人根本没一个跟出来。

其中他回去时，那个陌生女子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一点让他不理解的怜悯，使得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有了调查方向算是好消息吧，但福兮祸之所依，我也有个坏消息要说，恐怕这些躺在病床上的人，”雾枝淞·伊斯沉默了一下，移开跟伏黑惠对视的双眼：“已经死了。”

“……”伏黑惠的瞳孔瞬间缩成一团，睁大了眼，脑袋一片空白，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浑身颤抖着问：“你说，什麽？”

“现代的医疗手段终究有限，没办法检查出来这些‘植物人’的体内失去了灵魂。”雾枝淞·伊斯看向五条悟，解释说：“北海道医院里真正的植物人已经在教主的领域后醒过来了，那些植物人的意识可以被捕捉，然而这些‘植物人’……”

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五条悟没说话，他理解雾枝淞·伊斯想说什麽了，同样在检查中都是植物人，外界条件又不存在变量，那这些人没办法苏醒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意识，已经不存在了。

“这不可能！”伏黑惠进到病房里，指着检测生命迹象的仪器：“有呼吸，有心跳，甚至脑电波也活跃，怎麽可能已经死了！”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得到情报后，五条悟立刻对这些少部分人的昏迷原因有了猜测，咒物受肉，只可能跟这个有关了，普通人跟咒物有接触就是一个死，但伏黑津美纪他们活得好好的。

不是被动造成的结果，那就是主动有意造成，这背后存在一个幕后主使，刻意造成了他们昏睡无法苏醒的模样。

如此不着痕迹，且没有头绪，五条悟内心怀疑的人选只有一个，他们之前没抓到的那个诅咒师。

不可能那麽巧同时存在两个他五条悟抓不到察觉不到的人吧？！不会吧？不会吧？他不要面子的嘛！

“抱歉。”雾枝淞·伊斯摇头，她没有任何办法，倘若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或许她还能试图逆转一下存活概率，可是这个‘伏黑津美纪’都在病床上躺了多长时间了……

这，也算是唯一一个自打雾枝淞·伊斯出现以来的噩耗吧，死亡已久，神佛难医。

“……”伏黑惠恍然摇头，失魂落魄：“我不信。”他很快平静下来，冷冷看了雾枝淞·伊斯一眼，赶人：“请离开这里。”

又平静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伏黑津美纪，雾枝淞·伊斯顺从离开病房，经过五条悟身边时，听到他的声音：“你的猜测也不一定是百分百吧。”

脚步一顿，雾枝淞·伊斯侧目：“或许。”擡脚离开。

已经坐在病床边的伏黑惠擡头，幽绿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五条悟，其中複杂的情绪难以言表，在对上五条悟扭头‘看’过来的视线又颇为难堪扭过头。

“别那麽担心，咩咕咪，我再去问问。”五条悟歪头，一点也没有常人‘为之哀伤’的情绪，也转身离开病房。

雾枝淞·伊斯总是偏爱天台这类至高通风处，五条悟上去时她就站在边缘往远处看，似火的夕阳染红了云彩，仿佛所有都聚拢而去，层层叠叠铺开的海浪般被折射成耀眼的金，大片大片点缀在暗色的幕布，宛若祥瑞天降。

这般惊人的景色，即便是在人世长大的我们也难得一见。

“你在看什麽？”五条悟记得她刚‘入学’的那天晚上，也像这样坐在屋顶看着远处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