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七海建人同样理清了思路,他看向安静坐在那的雾枝淞·伊斯:“伊斯小姐这样的安排,其实是建立在‘敌人’没死的基础上,因为没有另外的人既知道伊斯小姐的死又知道埋藏在高专的眼线是谁。事情被印证也就意味着伊斯小姐的猜测成真。”
那个被确定死亡的诅咒师重新出现了。
“但事件现场表明的痕迹也已经确定那个诅咒师确实已经死在了那晚。”乙骨忧太失神般喃喃自语,他内心震惊,也就是说死去的只是一个空壳,真正的敌人那时候已经逃走了。
建立在这一切都是敌人安排的基础上,雾枝淞·伊斯的推测被印证了,敌人就是能来回更换壳子(身体),但他们仍旧不知道他更换壳子的方式,以及有何前提条件。
“这也太难缠了。”家入硝子忧愁感慨,他们(咒术师)原本已经够不容易了,现在又出现了个是敌非友的家伙到处搞事,这不是给他们增加难度吗?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夜蛾正道皱着眉说,空口无凭,他要如何上报总监会?我们猜到有个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伙在搞事,所以需要进薨星宫问一问天元大人。总监会那些人估计会以为他脑子出问题了。
“喂,我说,如果是有个组织存在,最后一件事也能说得通吧?”真希忍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虽然这种可能之前就被否认了,但……她看着雾枝淞·伊斯,只用虚无缥缈的感觉去锁定那背后是一人还是多人,也不是她不信任她,这种感觉真的可信吗?
“金枪鱼!”狗卷棘突然出声,把手机上的字展示给衆人看【占蔔】,并看向雾枝淞·伊斯。
他的意思是可以让术式是【塔罗牌】的雾枝淞·伊斯占蔔一下,术式总比无凭无据的推测要可靠。
“……”大人们同时沉默,心虚移开视线。问题的关键是,雾枝淞·伊斯真正的术式不是【塔罗牌】而是【念】啊!
“这个反应……”熊猫瞬间就察觉到了大人们不寻常的反应,用怀疑的视线看着衆人,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视线(除了理直气壮的五条悟)。
“咳。”雾枝淞·伊斯干咳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术式不是【塔罗牌】,这件事之后再说吧。”
“欸?”学生们同时:“……”然后反应过来:“啊?那那些结果是怎麽跟现实一样的?”
突然想到幻境里抽到的那张【命运之轮】,五条悟来了点兴趣,坐直身体:“你们玩了占蔔?结果是什麽?”
真希满脸被神棍骗了的怨念:“她还占蔔出我有个妹妹,虽然去找真依的时候跟她又吵了一架。”
不得不说熊猫也觉得感情被欺骗了:“她可是在不知道咒骸的运转机制时说出我诞生自神秘啊。”
狗卷棘:“木鱼花。”神情平静且幽怨,让人幻视他身后存在快要具象化的怨念。
“欸?”乙骨忧太挠挠头,作为在雾枝淞·伊斯身后入学的人,他没有参与最初那次占蔔,后来伊斯也没再把塔罗牌完整拿出来过,所以他没玩过占蔔游戏,于是接不上话题跟同伴们格格不入。
还以为学生们能说出什麽实锤的五条悟又兴致缺缺躺了回去:“这些资料都能查到吧,而且熊猫你看上去就不是人,猜出来答案有什麽不对吗?还有真希你,你不是咒术师,在高专上课本身就意味着出身不平凡,有脑子的人猜猜就能把答案猜出来啦。真笨,这都能相信。”
学生们:“……”忍不住无语半月眼,听五条悟这麽一说,他们开始觉得好像也是啊,于是视线更加往雾枝淞·伊斯身上扎。
“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吧,占蔔那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她也懒得辩驳更多了,况且那些塔罗牌是她用【念】凝出来的,还真不一定什麽用都没有,而且当初她也没有弯弯绕想那麽多,因为对一群学生根本没有必要,但是……算了,这些没必要现在说,她开口再次把话题往回扯,皱眉:“不管怎麽样,还是把我的想法说完吧。我们要再谈论一下有关敌人的目的吗?”
还有转因?夜蛾正道把视线投过去。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同样不明白她再次提起这个话题的意义是什麽。
“什麽意思?”五条悟最先开口问。
雾枝淞·伊斯:“如果‘他’能更换身体的推测是真的,又因为某种目的非得限制在这个时代,那他的目的就不一定是‘毁灭世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