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候车也来了,几个人没再就这个问题谈论下去。目送同期后辈以及老师都上了车,五条悟也和夏油杰一起乘龙起飞。

咒灵的速度要比汽车快,等夜蛾正道他们赶到时,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进去了。

“原来是这样,是硝子想吃啊。”还没进门,雾枝淞的声音先传进了屋内,她一路上已经把五条悟他们的计划打探地差不多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不在,家入硝子也没试图阻止她打探消息,所以当踏入餐厅的那一刻,其实她心里对这次的作业已经有了评价。

吃饭的时候略微有些安静,日本的餐桌礼仪本就没有就餐时聊天这一习惯,夜蛾正道和七海建人本就话不多,家入硝子则在惋惜这次有人请客还是高级餐厅却没办法喝酒,雾枝淞也没有用餐时说话的习惯。五条悟叽叽喳喳一直都没停过,夏油杰则时不时会回五条悟两句,反倒是那个叫灰原雄的一年级学生一直都有接五条悟的话。

五条悟观察了很久,冷不丁开口:“雾枝淞你用餐的动作像是专门学过一样,难道也是什麽大家族出身吗?”一般没人会学这种繁琐又不方便的礼仪,除非是閑的没事干把脸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的世家人士。

听到这话,雾枝淞一时成了视线中心,七海建人观察了一下,发现确实如五条悟说的那样。

“并不是。”咽下嘴里的饭食,雾枝淞回答:“是有专门学过,技多不压身嘛,指不定什麽时候就用到了,多学点东西有时候会更容易混进複杂的场景里并且做到不打草惊蛇。”坎瑞亚王储,一国公主如是说,不是什麽大家族,只是区区一国王储加执政人罢了。

五条悟兴致勃勃追问:“那雾枝淞你们家是做什麽的?”

“开了一家公司,不过已经倒闭了,我十岁那年父母去世,资産都用去平账了。”雾枝淞笑着回答,像是说了一个别人的故事。

餐桌上一时安静如鸡,活跃气氛的能力高如灰原雄,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安慰吧,雾枝淞则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不安慰吧,听到的那件事则又是一件哀事,真是左右为难。

“没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活的很好。”雾枝淞敛下眉眼,搅了一下餐盘里的料理。

听到这话的五条悟再一次活跃起来,完全无视了其他人看智障的表情。

实力与思想,孰轻孰重?

关于雾枝淞的个人私事,终于没再餐桌上再激起任何涟漪,仿佛就那样随风而散,不留一点痕迹。大家都吃饱喝足后,随着料理被吃进肚子,请客这件事彻底尘埃落定。

“雾枝淞!”五条悟大喝一声,整个人站在椅子上,右腿弓起踩着餐桌,左手叉腰右手伸直指着虚空,仰着头用一种吩咐的语气说:“快说吧,五条大人究竟得了多少分!我们可是成功让夜蛾请客了。”

这一番变故使得衆人有些愕然,惊愕看向踩着餐桌桌布的五条悟,夏油杰捂脸:“satoru,你这个姿势真的舒服吗?”你的头都碰到了天花板,是以一种腰背挺直头歪着的别扭姿势在哪啊!(“当然舒服了!”)

硝子默默往雾枝淞那边挪了挪,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手里还拿着手机,她正在抓紧时间赶报告,以求用最简单的用语表达清楚自己在计划中的出力点。

“什麽得了多少分?”乖宝宝灰原雄还没想通五条悟话里的意思。

七海建人已经开始后悔之前对这个二年级任课老师正常的评价了,能鼓动二年级的学长去坑班主任,就凭这一点就绝对不是安分的主。

夜蛾正道的表情一如既往,只是嘴角下放了两个百分点,语气中含着风雨欲来:“satoru,杰,硝子,你们最好解释一下。”

五条悟已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也不看是不是有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反正他有无下限,嚣张。

“夜蛾,这件事你应该去问雾枝淞,是她让我们做的。”五条悟捅了篓子甩了锅就开始幸灾乐祸。

夜蛾正道和七海建人还有好奇的灰原雄只好转头看向坐在那还在笑着,一点都没有被抓包样子的雾枝淞。

“能解释一下吗?”夜蛾正道僵着脸。

“好啊。”雾枝淞一口答应下来:“事情要从我决定来高专教学讲起吧,特别是来了高专之后,我发现咒术师的课程全部都是教导这些还没长大的孩子如何祓除咒灵保护别人的,却没有教他们怎麽保护他们自己的课。”

夜蛾正道僵着的脸慢慢松弛:“……”他想反驳雾枝淞,但事实确实是雾枝淞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