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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隼飞——”苏枋神经一跳,就看见观月带着笑望向他,“这个我是知道的。”

搞什麽,哪有这种时候突然叫名字的道理。苏枋多一眼都不想看她。

回去路上,苏枋一直在考虑,要怎麽做才能扳回一城——他头一次觉得这种成熟周全、万事尽在掌控的大人原来这麽讨厌,一点意思都没有,要击穿她的防线简直难如登天。

他想了一路,到了也没琢磨出什麽出奇制胜的好办法。苏枋心说算了,搞那麽多弯弯绕干什麽,论玩手段和心机,观月段位比他高太多,还不如另辟蹊径。

真诚是最有力的武器,在重要关头,还是堂堂正正说实话最管用。

“眼下不得不告别,可我已经开始期待明天去池袋和老师见面了——我还是头一回産生这样的想法。”

苏枋换位思考过了,他认为既然观月是和他差不多的性格,那她也一定很难应付这种做法。

“若是在我没看着老师的时间里,您能学会好好珍惜自己就好了。”

苏枋说完就神清气爽头也不回地下车了。

——直球踢给观月,看她怎麽办。

矛盾转移,压力传递,师父教的。苏枋平时也常用这招,最适合拱火,效果拔群。

苏枋第二天去池袋的时候,难得地心怀期待,他等着看观月怎麽接他这一手。她是要继续巧妙地回避,还是巧言令色化于无形?总不至于吓到又直接失联吧?那也太不上台面了,苏枋都给了她一天的时间来缓沖了——观月给他戴耳坠的时候可是招呼都不打就上手了,他还来不及做心理準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