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的状态跟废人无异,的确也没什麽好办法。
苏枋还是答应了。
我说,有一个人来了尤其要注意。他问是谁,我说,叶戈尔,他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我的命。
苏枋很惊奇,他以为叶戈尔跟我是一伙的。
我说确实是,可那是以前了。
从上校被处决的那一刻起,叶戈尔就不再是我的同伴了。
事实上,叶戈尔在格鲁乌时期就是上校的副官了,在安全局的资历也算得上是元老级,从我来到日本起,就是他负责训练我;十年前,销声匿迹许久的信号旗部队重新组建,我和叶戈尔按照上校的指令同时接受征召;五年前,我随信号旗奔赴欧洲战区,叶戈尔成为我的固定搭档。
在信号旗,像我们这样的两人组搭档之间,有一项生存铁则。我们对彼此绝对信任,互相扶持,誓死完成任务,绝不轻易抛弃对方——然而,一旦有人背叛,另一位就要负责处决叛徒。
叶戈尔亲口通知我上校叛国、我被流放的消息,这意味着从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有一个沙漏倒转过来了。细沙点滴流逝,我们这组搭档中,有一个人的生命正式宣告进入倒计时。
在昔日背靠背的战友之间,一场至死方休的追杀开始了,不完成任务就不能回去——瓦罗娜只是一个开始,是他送给我的宣战布告。
说实话,我不知道等叶戈尔找上门的时候,我还有没有余力和他争夺存活下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