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切和善地微笑。
“因为老师我是,手段肮髒得你难以想象的那种大人。”
14归乡之路一步一颗子弹
我和苏枋僵持着,板着脸对视——我和苏枋身上其实有很多共通点,比如我们两个好像都是习惯用一张空白的面目来掩盖所有极端情绪的那类人。
“是吗。”末了,苏枋松开了手,坐回副驾,用一种轻慢而不耐烦的语气轻声嗤道,“哎,够了,真是浪费时间。我对老师的答案已经不感兴趣了。”
他居然掏出了手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苏枋在人前用他的手机。
“老师究竟是什麽样的人,我直接问问师父就行了。”
我探过手盖住他的手机压了下去——再怎麽说,半夜吵醒老先生,让他知道我和他的小徒弟为了这麽点事闹得这麽难看,未免太丢脸了。
“别给你师父挂电话,很晚了,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苏枋同学。而且——”我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这件事,“而且就算你问老先生,也问不出什麽。”
苏枋挑了挑眉,他的眼神满是不相信,就差直接质问我“你凭什麽这麽说”。
“你猜猜看,为什麽老先生之前没有告诉你我后面的名字,而是只告诉你我姓观月?”我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一口气说下去,“因为我告诉他我如今是叫‘观月’——我讨厌别人叫我的名字,所以一般非必要的场合,自我介绍也就只说观月这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