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了三套西服给苏枋,都是拜托熟人去高定成衣店里按尺码直接拿的成衣。之前在西口公园跟蓝色平方起沖突,他们三人当时为了去听演奏会都穿着西装,一场群架打下来,苏枋姑且不提,樱的衣服都破破烂烂了,榆井的也没好到哪去——要是樱和榆井都有,单单漏掉苏枋也不太好,于是我干脆给他们一人订了一套新西服,交给苏枋,请他带回去给樱和榆井。
“老师从哪里拿到我们三个人的尺码?”“苏枋同学,别小看我在穿衣打扮上的钻研和造诣——我的眼睛就是尺。”
“听上去似乎老师的眼睛什麽都看透啊。”“也许呢?大体量个尺寸还是够用的,误差在通用度量单位的百分之一左右哦。”
“欸——好厉害,老师能量出我的心意吗?”“什麽?”“量一量我对老师的喜欢有多少了。”
我笑了:“人的感情和魂灵一样,是不能称量的东西呢,苏枋同学。”
苏枋的眼角露出一丝不甘心,他还想说什麽,却被叶戈尔打断了:“老板。”
我擡眼的同时习惯性地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怎麽?”
酒吧里不知为何骤然安静了许多——是我光顾着跟苏枋聊天,忽略了什麽事吗?
索菲娅也在叶戈尔身后给我打眼色。
叶戈尔的日语讲得很标準,每个和他说过话的客人几乎都会夸他没有口音,可此时他讲的是俄语:“有二十几个人正在朝我们靠近,是粟楠会的人。”
我挑了挑眉:“池袋的地头蛇?我不记得我跟他们有过节,来包场喝酒的?”
“情况不明,但他们必定不是来喝酒的。你最好去看看。”
我起身,苏枋一把摁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