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场面,绝对不会比在欧洲争端地区的最前线四处窃听、破译密电、穿搭情报来得更加生死一线了。
我是贴着火线、濒临绝境也能活下来的人,小小波折根本不放在眼里。
……索菲娅想怎麽骂我就骂吧,她要是不依不饶骂得太难听,大不了我让苏枋扇她。
我长叹一口气。
“老师,怎麽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苏枋歪着头和我一起看镜子,“这不是很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不,我只是在想——我的音乐生涯应该要在今晚落下帷幕了吧;以后我在东京交响乐圈子里算是彻底完蛋了吧。”
“哈哈哈,没想到老师也会说出这麽丧气悲观的话来啊。”
“好了别笑我了——苏枋同学快去观衆席吧,我要上台了。上帝啊,指挥和乐手他们不会被我吓死吧。”
我说真的,索菲娅等会儿大概率会提着琴弓上来抽我的!
“好,那就待会儿见,老师,祝您演出顺利。”
“等等。”我叫住他,下意识捏住自己光溜溜的耳垂,“我一件能搭配的首饰都没了,苏枋同学的耳坠能借我戴一下吗?”
“……欸?”苏枋明显愣住了,同样下意识地用手指勾住了垂落在肩头的流苏,“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