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步僵了几秒,而后车门打开,我和从驾驶座出来的伏特加对上了视线。
……也不能说对上视线,因为他带着墨镜。但可能就是因为他带着墨镜,我隐藏身份用的栗色假发才失去了作用。
在短暂的惊疑过后,他怀疑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而从来都本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副驾位的琴酒,飞快地抽出枪对準了我。
该死,我怎麽不知道伏特加的记忆力这麽好!
下一秒,一杯温热的咖啡被塞进了我的手中,甚尔若无其事地挡在我和枪口中间,语气平缓地说:“拿好,别洒了。”
我下意识地捧住杯子,还没来得及喊停,就听见了消音 | 器的声音。而甚尔只是随意地侧身,用露在外边的手臂,挡住了秒速超过三百米的子弹。準确地说,子弹在他的手臂上弹开,没留下一点痕迹,仿佛那只是一块软弹的橡皮,扔它过来的是羞恼的女同桌。
琴酒和伏特加同时陷入沉默,连我也不免目瞪口呆,“甚尔你这身体是振金做的吗?”
男人低头望着我,嘴角翘起来一点,“子弹而已,你更希望我用手接住?”
请问这是人说的话吗!这也太帅、太有安全感了吧!
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几乎是听见声音的同时,甚尔把手在我面前摊开,掌心赫然躺着四颗刚接住的子弹。
以我普通人程度的动态视力,既没看见他转身,也没看见他出手。
手心翻转,子弹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扯着甚尔的衣摆,很想问问琴酒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但趁着老虎在身边撑腰,我这只小狐貍可得好好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