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也只有十八岁啦。”
也说不定……永远都是十八岁。
本来我邀请惠一起去吃饭,但过分早熟的男孩以不想打扰我们约会为由直白地拒绝,我们只好把他先送回家。关于午餐的场所,在短暂的思考后,最终我选择了布加拉提小队曾经的据点那家店,那是大家成为老板和干部后依旧常去的店。
景光看我改换到副驾的位置,突然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我还以为要假装一整天,结果只装了一小会儿。”
“你说‘惠的父亲’的事?嘛,我本来是计划着我们三人冒充一家三口去游乐园的。”回日本之后就可以好好和甚尔显摆一下。
车里安静了一小会儿,一时间只有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音。
“之前你和惠的对话我听到了一些,咒术师、是和替身使者类似的存在吧。”景光突然说,他的笑容看起来云淡风轻,说不出来是释然还是什麽其他的含义,“刚刚当上警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变得有些不同,卧底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改变了一些,直到真的再次见面、怎麽说呢,才突然有一种我又可以继续往前走的感觉。”
那样不是很好吗?
与我这样从小就和奇奇怪怪的坏人打交道的类型不同,从小励志做正义的警察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就应该笔直又坚定地朝着自己选定的道路前行。
“我明天回日本,会帮你向零问好。上午十点到机场,应该是阿帕基送我,你也可以来。”
我将垂在脸颊侧的头发掖在耳后,感觉整个人像是浸在清凉的海水中,炎炎夏日的燥热被海风吹得一丝不剩。
“——这一次,终于可以怀着对下次见面的期待与你告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