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赶明早最早一班新干线离开这里吧,我要尽快回国。你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养伤,吃的没营养但是量应该够,走的时候不用在意门,会有人来收拾。」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像是在说,如果我的计划合适,他愿意临时接单有偿帮忙。
于是我开玩笑般补充上一句:「这算不算是救命之恩?」
甚尔挑眉:「我可没钱还你的‘救命之恩’。」
他没接玩笑,话音极尽嘲讽,看得出来本质是个问题少年,但我并没有在意,剪断绷带贴好固定的胶布,宣布大功告成。
「那以后你也来救我吧。」我收拾着东西随口说道,「不过短时间你还不上,所以我要加点利息。」
「什麽?」
「以后我每一次遇到生命危险,你都要来救我。」
这话真的是随口一说,结果我刚说完,身边的男人竟然站了起来,他的身材高大极具威慑力,显得蜷缩在沙发上的我像是个即将受到暴力对待的小可怜:「这是哪门子诅咒啊?」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
怎麽这次反倒认真起来了?
「我只是在开玩笑,不行就不行嘛,我本来就没想找你要报酬,又不是真的救了你的命。」说着我放松地笑起来,「而且我知道我活不到下次再和你见面啦,很多人都想要我死,回不回去都要死,如果我能有你那样的体质就好了,也不至于这麽害怕。」
甚尔又坐了回去,没有说话。
「其实能够遇见你我还挺高兴的,像是那种移情作用,就有一种你还活着、我就能活下去的感觉,当然我也知道是错觉啦。」
之后我们不再有交流,甚尔没跟我客气占据了房间里唯一的床。天将亮时我準备离开,叫了一声甚尔没得到回应,猜想他应该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