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琴酒又按灭一支烟,他好像在等待什麽,也许是一条好消息,也许是来接应的人,我关掉电视默默凝视着他的侧影,总觉得看起来有点寂寞。
啊……不是那种「无敌是多麽寂寞」,而是一种孤独感,闻起来和「我」有些同病相怜。
但对他来说应该不是病吧。
「琴酒。」
我叫了他一声,男人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你们的研究所,为了实现那个梦想,能够付出多少?」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一定能听懂我的意思,这是被挖的墙角在问挖它的锄头「你想把我填进哪栋高楼大厦」。
「全部。」他说。
这一刻我其实很想直接说「i’ 」,但琴酒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夺门而出,且在扫了一眼楼梯之后,先把我推到一边,接着去撬开了旁边空房间的门,再迅速把我拉了进去。
好家伙原来你也会撬锁——
「安静。」他低声嘱咐过这句后便锁上了房门,又拉我进了浴室。
因为隔音条件很差,很快隔壁翻找东西和咒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夹着黑话和髒词的英语听得我一阵反胃。
这应该是□□的人找过来了吧……听声音来判断,对方至少有五个人,多半还拿着枪,我们这边却只有一个能打的,我还不知道他战斗力如何。
狭小的浴室里没有开灯,黑暗中我尽可能缓慢地呼吸,左手腕还被琴酒的右手紧握着,他应该轻易就能摸出我慌乱的脉搏,又或许他早就识破了我僞装镇定的假象。
房间门似乎被那些人踹了两下没踹动,然后又被踹了两下,接着就有脚步声逐渐接近,应该是成功踹开门进到房间里来。我屏住呼吸,心里为可怜的门默哀着,空着的手却不由自主抓住了琴酒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