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想想,男人更适合做富豪,我既不像他们一样喜欢漂亮姑娘,乱搞男女关系,又要维持身材不能大吃大喝还不如花钱在慈善上面,至少还能捞一个好名声。”
查特拉摇摇头:“不全是这样,这不仅仅是一种心态上的转变,我还听说你想结婚?”
关心客户生活是每一位基金经理人的基本操作。
“有这个想法。”她回答。
也不知道是不是夺冠结婚这个名头太诱人,卡卡这半年跟打了鸡血一样,几乎场均都有进球和助攻。
她也没想到米兰今年竟然真的踢进了欧冠决赛,对手是英格兰球队利物浦,比起一路跌跌撞撞闯进决赛的铁血红军,红黑军团显然更被人看好一些。
“不再挑一挑吗?他对你也没有什麽帮助。要知道,在我服务的这麽多位客户里,他们许多年纪可能比你大上好几十岁,但依然沉溺于欢乐纵情之中,其中不乏一些和你一样富有甚至比你更加富有的人。”
“也不是人人都享受那种生活。”莱伊实在没想通那种声色犬马的日子有什麽让人开心的地方。
“结婚是一条捷径,能让两个原本毫不相关的家族变成利益共同体,我以为你们这样的家族不会轻易许诺你的婚姻,毕竟你父母双方都从中尝到了甜头。”
莱伊把提包放回去,重新坐下:“很多人都说我父亲能安全留在莫斯科,是因为之前债务危机的时候,他作为中间人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带回二十亿美元稳定俄罗斯市场,总统看在这件事上原谅了他。我过去也这麽以为,但现在我不这麽想了。”
“他能毫发无伤,是因为我们有这个本钱,也没有做出那麽恶劣的事情。”她面色平淡说道。
可以赚钱,但不可以挑战总统的底线。
联姻也许有一些作用,但对于母亲的好处一定大于父亲,抛开那二十亿美元不论,父亲背后仍然站着卢列夫、托纳利以及国家杜马等一杆子人,想动他难度太大。
反观母亲一家,看似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实际上并没有几个实权人物。
“你想过当寡头吗?”查特拉突然很好奇,“像塔季扬娜那样,虽然是女人,但是比所有男人都更有权势。”
“我没兴趣。”莱伊随口道。
“真的?”查特拉显然不信。
大小姐现在干的事怎麽也不像是对这没兴趣的样子。
“那你想做什麽?你这条件完全可以天天躺在床上数钱,心情不好的话每天烧一沓美钞,烧到百年后也烧不完。”
“你对我的人生会不会太感兴趣了一些?”莱伊不耐烦道,“我想当个世界闻名的慈善家,人人说起我都夸我人美心善,还羡慕我有个特别帅的极品男朋友,知道这叫什麽吗?坐拥名誉,拥抱美人,这不是你们华尔街男人的梦想麽?”
她生气的时候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但眼角微垂,薄唇轻抿,嘴角略带一丝上扬的弧度——那种似有若无的冷笑,满脸讥讽盯着招惹她的人,似乎他下一秒再说错什麽,她就会毫不留情将他当作一堆垃圾解决掉。
查特拉就知道不能再惹她了,举手投降:“社会学调查而已,别生气,金融机构对你们这个阶层普遍很好奇,美国的巨富阶级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四五代了,人员冗杂,均分到每位家庭成员手中的财産缩水严重。而且欧美社会圈层已经相当稳固,流动性小,豪门子弟大部分会去当律师,或者从事金融工作,小部分会创业。”
“但俄罗斯好像不是这样,最早富起来的那拨人到现在也不过十年之久,再说远一点也就最多三四十年,而且那边斗争很激烈,培养了一种”查特拉措辞了许久,“狼性文化?”
“我想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巨富们会选择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乃至更上一层楼。”
“你对我们的定义,原来是巨富吗?”莱伊听着觉得特别稀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进行一个如此精準的层级划分,“你们是怎麽划分上流社会的?”
虽然报纸上天天说莱伊是什麽豪门大小姐,但这些媒体逮着任何一个有钱人都这麽说,他们什麽也不懂。
《纽约时报》曾经出过一期专栏文章讨论如何划分不同阶层的有钱人,百万资産和亿万资産是区分有钱和富豪的一个共识。
再深入了解一下所谓的上流社会,就会发现亿万富翁之上还有诸如“喷气飞机阶层”、“游艇阶层”之流,大抵指的是那些用得上飞机游艇的富豪又强过用不上的富豪,而使用超过130米以上长度游艇的有钱人就算是所谓的超级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