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尾理子护着被吹得淩乱的头发,在移动中,滚烫的液体沾染到了她的脸上,很快被冰凉的风吹得失去温度。

她并没有闭上眼,而是集中了注意力。

专注地看着,记录着。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两面宿傩站在尸体堆砌的山上,以极恶之身沐浴在阳光之下。

敌人的血液从两面宿傩的指尖凝聚,滴落在地面血水之上,溅起一圈圈绯红的涟漪。

一片死寂中,两面宿傩擡起手。

他舔舐掉指尖上残留的一点血液,忽地搂住她的腰,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极富力量感的手臂像粗大的锁链,将她牢牢禁锢。

他在审视她。

像是杀人犯制造案件后恶劣地重返现场,想看受害人的人反应的坏孩子,用不紧不慢又混着诡异期待的声音对她问:

“害怕吗,子理?”

“害怕的话,可以说出来。”

表情看上去很是兴致勃勃,像是非常期待她说出害怕之类的字眼,最好再演技爆发,来点发抖胆怯,用哭腔对对方说不要再杀人了?

虽然这样做似乎也很有趣,大概率能看到对方变脸,但要挽救的话,会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吧,太麻烦了。

于是松尾理子只是低眉浅笑,问他:

“说害怕的话,宿傩会放我走吗?”

两面宿傩拇指慢条斯理地蹭过她的下唇,唇角是愉悦的弧度,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带多少温度:“害怕也没关系,子理。”

“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

对方手指埋入她的金卷发中,声音犹如池底黑泥彙聚的漩涡,要将她彻底拖入。

“我会让你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