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亚,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图南心绪纷乱,她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中,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她以为只是做爱。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安德烈亚的灵魂是诗意的,艺术的,也是孤僻的,她早该想到,他薄情外表下隐藏的情谊是热诚,贝齿将红唇咬得愈发娇豔欲滴。
“我不明白,我以为你,你只是喜欢和我做……可是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这些,我一直都以为你只要那些就足够了,而且孩子,根本没有这回事,没有孩子,可能永远都……”
“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炽热的吻顺着脖颈而来,当皮尔洛放弃以往那些略带嘲讽的简洁话语,就算是铁石心肠的女人都会感到动容。
“当你考虑要结婚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我,因为我也是这麽干的,如果你哪一天告诉我你想开始爱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真情。”
皮尔洛握住纤腰,将僵直了身体的女人翻转过来。
图南发现,他依旧是没什麽表情的,就好像引起她複杂情绪变化的那些话不是出自他口,然而他深邃的视线却像是漩涡要将她卷到深渊似的。
“我不想在爱情中成为一个流浪的吉普赛人,一名始终寻找心爱之人的背包客。”
很久之前,他在布雷西亚的赛场上孤独地奔跑,幼小的他得不到来自同伴的传球而伤心地哭泣,那时他像赛场上一个流浪的吉普赛人,那是难以忘怀的童年往事。
“只要你说想爱我,图南尔,我永远不会背弃你,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健康或者疾病,欢乐或者忧愁,只有死亡能将我和你分开。”
他的表白就像是一滴水珠落进深红色的酒液中,图南觉得自己的身体因这一瓶红酒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