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舍瓦有毛子特有的男子气概,有时又充满男孩子的稚气。
“你先出去,安德烈,我想接下来的事就不麻烦你代劳了。”
“我以为你会让我随便坐。”舍甫琴科自顾自坐下来,随手拍了拍白色皮质软垫,“比如坐在这里。”
他怎麽好意思这麽干?图南慌乱地拿起一旁的沐浴乳液,倒进浴缸里,然后用泡沫球将整个浴缸搅拌得全是乳白色的泡沫。
舍甫琴科任由图南动作,不加阻拦,等她松了一口气时,才向她解释自己的理由。
尽管她无意再留他,从绅士风度角度来看,他也不应该立刻起身告辞,毕竟马上就走实在有失礼貌,告辞前是需要吻一吻脸颊,说两句亲切的话,或者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图南不敢相信这是舍甫琴科会做的事,他太反常了,“你现在是要从球员兼职搓澡工吗?热衷于帮人擦洗身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效劳。”
“等一等,让我来说一说我的想法,我现在没有昏迷,精神状态正好,而且,按道理来说,每个绅士男人都该是高尚的,只要你尝试寻找安宁,距离欲望越远,距离内心越近。”
图南闪电般握住男人想要偷袭的大手,“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她咬住微肿的纯唇瓣,然后屏住心神,等着舍甫琴科的回答。
舍甫琴科用臂肘撑着身体,盯着她瞧,微微粗粝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不过我倒觉得,可以拯救一个迷途羔羊内心世界首先得满足他的欲望。”这句话充满了鲜明的个性,对他还没满足的欲望直率坦言。
他三言两语就将麻烦推回来,这次还附加了不可抗拒的理由:她那麽为他的身体着想,他无以为报,只能像一个绅士那样“酬谢”她,在床上为她做种种事,向她俯首帖耳。
图南简直苦不堪言,她总算明白过来,舍瓦是真的想整她,他连整人都用了这麽一个温柔体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