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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是那位德国裔的店主向路过的盖世太保告发。

教授夫人用蹩脚的德语解释,可是盖世太保根本没耐心听她解释。

路过的克洛泽从军车上下来,解救了教授夫人,并且迫使冷酷的盖世太保放弃了这一次清除反社会行动的暴行和变态消遣。

得知这件事,图南对这位上尉産生了一些微妙的好感。

某一天夜晚,她路过音乐室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悠扬的月光奏鸣曲。

正是这位克洛泽上尉在弹奏,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他看到了她,却许久都没有说话。

曲子结束的时候,图南才离开那里。

她想,如果不是那身冰冷的德军装,他真是个有迷人魅力的文艺青年。

窗外的华沙街道上,战争的痕迹随处可见,而在这个别墅的卧室里,两个人沉默的碰撞和沖突也在默默地上演着。

整个房间弥漫着沉闷的气氛。

换下来的纱布上只有一点血迹,而他手臂肌肉上的伤看样子快要好了,按理说自己换绷带不成问题,为什麽刚才不说?

图南不怎麽熟练地上药,换纱布,结束后,她起身长舒了一口气。

克洛泽一边穿衬衫,一边神情专注地盯着她,绿色眼睛越跃动着火焰,他似乎在等她开口,以便他凝神倾听她说的每一句话。

“你不会说谢谢吗?”图南忍不住问。

“谢谢。”

“你的伤快好了,你自己感觉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