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握紧了这个变态仅有的“好意”,她现在不仅腰腿酸软得爬不起来,喉咙也因长时间的呜咽变得有点哽涩,“然后呢?跟你在一起?做梦,呸,下流。”
“我不认为你已经完全属于他了,你们还没有做过,不是吗?否则刚才你就不会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了。”古蒂丝毫不把图南的鄙视当回事,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丝袜,就这麽堂而皇之地揣进裤袋,“你的心虚背叛了你。”
“不管你怎麽说,我没想过要和劳尔分开,我们是完完全全的男女朋友,这次……就算了,我希望——”
“好的。”古蒂无所谓地扣上衬衫,“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情。”
图南本来想说这一次没什麽大不了的,现在她觉得自己有点傻,这个变态男人前所未有的残忍,而且是让她完全没有希望的残忍。
……
卡西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浓郁的味道还没有散去,窗帘后,架子旁一片狼藉。
他痛苦又紧张地看着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女孩,一头淩乱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肩头,藕白手臂祼露在外,宽大西装下是若隐若现的完美诱人曲线,莹白脖颈间那抹豔丽红痕为她增添了动人的妩媚。
听到开门的动静图南从沉思中惊醒,以为是古蒂去而複返,她愤怒地擡起绯红脸颊,结果来人是卡西。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面前,就像是不可置信让他停止了呼吸,只有褐色短发在透过窗帘的昏暗光线照射下出现一丝生机。
在和卡西对视的几秒钟,卷翘睫毛不住轻颤,一种被人现场抓包的罪恶感从内心深处席卷而来,几乎将她吞没,图南费力地支撑起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求你,别告诉劳尔,不然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