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种头晕症又找上了她,越着急越爬不起来,还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横沖直撞,“等等,有点晕,再等一等。”
“别着急,你先平静下来。”雷东多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女孩,事实上他的眼睛根本没法离开她,他能做的只有尽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在费洛蒙素和荷尔蒙激素的控制下沖动地将这个受惊的姑娘用力按进怀里。
“我不会对你做什麽。”他的声音很低,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当他重複一遍的时候,仿佛加强了这句话的可信度,“除非你自愿。”
事实上,就算他说了两遍图南也根本没有听清,脑海就像是被浆糊黏住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个充满氦气的热气球一样热得快要爆炸了,纤手用力拉扯白色毛衣,“哦,天呢,这间房子是烧了一百个壁炉吗?”
精致莹白的锁骨上有一颗小痣,看起来美极了,雷东多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扫向这个小痣,再开口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明确接下来想要说什麽,“你看起来有点热。”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图南突然觉得包围在她周围的荷尔蒙气息是这麽的清冽好闻,能给她燥热不安的心口带来短暂的清爽,她想要获得更多,于是纤手灵活地攀上宽阔肩膀,“你看起来很凉快。”
娇豔欲滴的唇瓣就在面前微微开合,吸引了雷东多的全部注意力,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去辨别她到底在说些什麽,而当他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红唇已经胡乱地凑了上来。
图南在性感喉结上啃来啃去,当它开始滚动的时候,她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别动。”
雷东多匆匆吻了一下绯红脸颊,他不想表现得像是欲望在燃烧,即使事实就是如此。
图南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了,四肢百骸里的热流涌动地越来越汹涌,她似乎在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吻意味着什麽,波光潋滟的水眸期待地看着面前这个矜持的男人,期待他有下一步动作。
他就这麽等着,和她互相看着,图南感觉到屁股底下的肌肉极其紧绷,贴着的炽热胸膛里心跳得很厉害,雷东多就是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
她把晕头转向的脑袋搁在他的颈窝,纤手却偷偷摸上白色球衣训练服,这种曲折前行的执念,和她身体里的激流有很大的关系。
雷东多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女孩前所未有的认真,要是他不喜欢这个女孩,不会放任自己被挑逗成这样,要麽一开始就推开她,要麽就去找一个可能的方式倾泻欲望,总归不会这麽干忍着,他觉得自己正一点一点被她拖出理性区,握住纤腰的手不自觉收紧了,“这不是有趣的游戏,告诉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我知道,很清楚,非常清楚。”图南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在她的一生中,从没有哪个男人这麽完完全全的漠视她,她似乎永远也摸不透雷东多的想法,受过高等教育的球星就是这麽神秘又理智,谁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麽。
头脑发热的时候往往越急越错,不是扯错球衣的位置,就是弄错球裤的腰带在哪里,然后她就生起闷气来,嘴里不停的嘟囔,最后还是雷东多亲自来帮忙。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完成在录像带中学到的最后一招,图南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她丝毫不管眼前的情况多麽糟糕,留下一个彼此汗水交织的烂摊子就想功成身退,回到宿舍洗一个冷水澡。
腰肢被扣得死死的。
于是接下来不管再怎麽挪,都像是在往雷东多怀里钻,“现在是停——唔”
………………拉不拉多灯………………
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湖边这条小路,图南重複跑了这麽多天,但今天早上,她居然碰到球队里那个整天早睡晚起的摄影记者,再路过一片小树林,又碰到了训练日偶尔会看到的克雷斯波。
这麽多巧合让图南心里起了不好的预兆,当看到舍甫琴科的身影在路的尽头出现时,转身就想跑。
但一想到没什麽可心虚的,没跑两步就变成了快步走。
舍甫琴科就这麽不快不慢地跟在图南身后,直到她在拐角想要加速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跑什麽?”炽热的吻落在莹白耳垂上,激起一阵战栗,被看穿心思让图南有点羞恼,“我本来就在跑步……”
小树林里的风景没什麽可看的,萧条又寒冷的环境只会让人感觉前景黯淡,图南第n次被迫光顾这里,直到后背抵在树干上,她才真正感觉到逃无可逃,扬起脸颊看向将她困住的男人,试图激起他的同理心,“这里这麽冷,必须亲热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