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 回到月前,回到那个激蕩的晚上,他们还在交换热量的过程中互相“欺辱”,她不认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相信那种短暂的身体关系能够延续到现在,结束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现在, 古蒂突如其来的“性”趣让原本混乱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 一切都朝着脱轨方向前进了。
这是米兰一家餐厅包厢里的圆桌,古蒂坐在左边喝咖啡, 蓝色钻石耳钉在金色长发下闪耀着璀璨光芒,图南坐在右边玩手机, 慢吞吞地咬着橙汁的吸管,红唇看起来有些微肿。
他们静静坐着, 谁都不愿意开口和对方说话。
图南不想去看金发板鸭男人冰蓝色眼睛里那种高傲的神气,她只是安静地发呆,今天外面下雨,草地有些潮湿,一个小时前还窝在沙发上悠閑地玩着手机游戏,小桑在旁边用ps玩“fifa世界足球”,享受着假期难得的宁静。
结果古蒂一个半是威胁半是“礼貌”的电话打过来,一切都改变了,如果不是舍瓦他们这会正好约小桑去队长马尔蒂尼家里聚会,现在她已经在小桑怀疑的“猜测”中“汗流浃背”了。
古蒂盯着图南,半天没有说话,他在琢磨自己是不是哪儿出了问题,也许他需要一个女朋友,毕竟空窗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这段时间里,一想到要和另一个女人做爱,他的心里就像是任意球踢到门框上一样索然无味。
“你在乎的是什麽呢,在找男人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图南吓了一跳,“再说一遍,我没去找男人。”她将手机放到桌上,从心里对于古蒂一见面就揣测她生活放浪这件事感到由衷的恼火,“而且我不觉得这和你有什麽关系。”
“少来,斯兰蒂娜,今晚约了谁?”古蒂有些烦躁地摸了一把脖颈间被抓出的红痕,假如他真的要和斯兰蒂娜做爱,那就必须认真制订周密的计划,事先想好这个幼稚又反複无常的女人可能采取的不同反应。
他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开始的,在第一次注意她的时候,她和那些球探们一起大言不惭,也许就是那一刻。
可是在报複她之前,他不知怎麽地问起自己,假如必须要报複她,能选择用另一种方式也没什麽不好,男人对待女人的那种方式,在和她针锋相对的时候,思考这个问题能奇妙地消磨时间。
然后等他再一次见到她,他意识到根本不用做出选择,甚至连阴谋诡计也没必要,她有着一双让男人为之疯狂的漂亮眼眸,智慧理智中深藏着被男人过度保护的天真懵懂,就好像笃定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忍心伤害她——然而这并不好,假如他想朝坏事的方向琢磨她,她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
“关你屁事。”图南深刻怀疑古蒂又想抓住她什麽把柄,但话一出口,她立马又感到后悔了,古蒂的性格并不像外表一样潇洒不羁,他的绰号叫做“金狼”,是因为脾气像狼一样火爆,他太情绪化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看到那双冰蓝色眼睛逐渐染上暴躁怒意,也许她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图南放下手机,默默摸起橙汁,她觉得沉默已经够有诚意,于是试图分神去关注其他地方,比如这一头挺漂亮的金色长发,还有他外套上若有若无的清爽香水味。
偶尔说两句话就好像是在冒险,这个神经病男人会被西班牙语里最简单的回应激怒,板鸭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他一概没有,脾气坏得就像是一团随时都会劈下闪电的雷击云。
然而这套阿q精神的矛盾转移法一点用也没有,橙汁连同纤手一起被按在桌上,任她怎麽抽也抽不回来。
“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麽说的,是谁用双腿缠住我的腰,期待在颠簸中让我更深入地了解她?”
图南一瞬间恼羞成怒,她擡头看向古蒂,他冰蓝色的漂亮眼睛还在闪耀着不知名的光芒,“变态,神经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唔”
她真害怕,真的,空气中到处充斥着神经病板鸭男人滚烫灼热的荷尔蒙气息,这些气息还在设法往口中钻,抓住她的舌头,就是一顿“严刑拷打”,然后越过咽喉,把属于橙汁的香甜挤走。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屁股坐到滚烫硬邦邦的大腿肌肉上,图南感觉全身都在男人结实的手臂里变成了水,最糟糕的事情来临了,如果这个吻还要照这麽残暴的形势发展下去,她不是被溺死在这里,就是被板鸭男人熊熊燃烧的欲念烧死在这里。
“停下来……咳咳……”纤手抵住男人性感的喉结,图南觉得,顺毛捋成了她目前暂时能想到的最好选择,“首先,也许我们要认真的聊一聊,关于你那个奇思异想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