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一把拍掉他的手。
托蒂心里感到恼火,听到这话又傻眼了。
八岁那年捉弄图南尔,被她叉着腰用一堆高级词彙骂得头脑发懵,翻出书包查字典的糗事简直历历在目。
“见鬼的词典,你怎麽能记得那麽清楚?”
托蒂本来还待气势汹汹问罪,这下彻底被她带偏了。
“我当然记得清楚,某些人的蠢事一件不落的存在记忆里,你想知道自己哭过几回吗?”
“停下你傲慢的小舌头,图南尔,否则我立马让你尝尝厉害。”
托蒂恼羞成怒,一下就把图南拽了起来,掐着她的腰,作势要把推到冰雪覆盖的河里去。
“让我尝尝厉害?你这是要摔我,还是要打我?看我会不会动一下。”
托蒂被图南三言两语撩拨得胸膛起伏,又不敢真的把她推下去,一时间进退两难,忍受图南语言的磋磨让他满头大汗。
“你别嚣张,迟早有你好受的。”
托蒂有许多可以报複和清算的手段,只是不能在大庭广衆之下用出来。
“我真的好怕,哼,我宁可去坡顶,倒好过在这听你嚷。”
内斯塔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起身,托蒂破天荒将女孩迫不及待地拱手相让,生怕她再说出什麽让人难堪的话,动作麻利地如同扔掉一块烫手山芋。
山坡顶上有一座猎人小屋,现在被改为私人雪场的收费点。
从坡顶往下眺望,四周一片白雪皑皑。
时不时有游客划着单人雪橇从雪道呼啸而下,旁边不远处还有父母带着孩子坐双人儿童滑板,拄着雪杖,出溜一下,滑出几米远。
薇薇安还在套滑雪板,乔已经划着雪杖朝下俯沖。
图南被内斯塔拉着,不情不愿地坐上双人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