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甫琴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为什麽是一根烟?”
“她喜欢抽烟,只是不在我面前抽,不过我每次都能发现,就像小时候她每次想要把我丢掉,我总是能提前发觉,这好像是我的一种本能。”
女孩好像在笑,舍甫琴科却觉得她的笑容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叫他的心里也有点沉甸甸的。
“我想她有苦衷。”
“大人的苦衷总是有很多。”
“说说你的心事吧。”
图南躺下,枕着光滑的手臂,夜空将她整个包围。
“有一段时间,我为自己的坏脾气感到惭愧,因为我发现骄傲给我带来的只有悔恨和痛苦。”
“所以后来你变了一副模样,只是为了减轻内心的痛苦。”
“或许吧。”
说完这句话,图南沉默了,她不知道为什麽会在一个陌生男孩面前,这样吐露衷肠。
女孩没有再说话,舍甫琴科很显然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安慰人,他懊恼地用t恤把脑袋罩住。
过了一会儿,又把它拿下来,重新看向旁边那个只有一石之隔的女孩。
“对不起,无意冒犯,我只是,想和你多说会儿话。”
被一个男孩用这样黏糊糊的语气说着直白的话,图南突然觉得脸颊有点热,她用着不怎麽地道的俄语,磕磕绊绊地转移话题:
“你的猫还在吗?它有名字吗?”
舍甫琴科笑了,笑起来就像一个摇头晃脑的夜莺,怀揣着男孩隐秘的心思,他说:“kotehok 。”
夜晚的基辅有点冷,图南却觉得男孩的冷笑话更胜一筹,这是在称呼正经的猫吗?
“小猫咪?多麽…甜蜜的称呼,我以前有一只小猪,我叫它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