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当时觉得自己像在看屏幕一样看着这场闹剧,太多的利益纠葛其中,但他只想赶快让布兰达回来,哪怕是魔鬼布兰达都无所谓。
他离开了,下意识走到了韦恩庄园庭院的角落里。离开了十年,阿福打理得花园还是一眼能看出出自英国老头之手,种着在英国很常见但在东海岸开得不好的报春花,这花开得还不如地上的野花。
下意识摘下了一朵,却不知道要放到哪去,就像他除了把希望寄托于特里尔外就什麽都做不了一样。
面对布兰达时,总有一种薄雾一样的无力感笼罩在这段关系中,他一直在忽视这一点。
那朵花最后揉碎在了他的口袋里,然后出现在地狱里,布兰达的床头,和曾经出现在他床边的黄玫瑰一样。
安度西亚斯是第一个发现这朵花的人,他微笑着看着那朵花,觉得这和他第一次见到杰森时一样,伤痕累累,破破烂烂。
他每天也能收到这样的花,不过都是一些美丽又昂贵的花朵。其中特里尔去开演唱会和发布新专辑的当天,他会收到一束纯白的花束,玫瑰、兰花和郁金香,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
这是特里尔对他的印象,特里尔白色的新郎,纯洁无暇,满心只有她的魔鬼。
安度西亚斯像看可爱小猫一样拖住脸,“我的女儿也到了这种年纪了,比我强,我快6000岁才有人给我送花。”
……
“那朵花是……我想放到你……”杰森想说坟前,但这词怎麽都不合适,“我想送给你,但找不到你,只能放到口袋里。”
“原来是给我的。”她笑着坐在了杰森的墓碑上,“我以为是特里尔给安度西亚斯的,她每天都给安度西亚斯送花。我当她破産了,只能摘这种野花送给安度西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