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更愿意看见她睡得更加踏实安稳。
于是会长室里侧一直閑置的休息间被啓用了。
而碍于他的执念,除了午睡和亲吻,他们没在那个房间里做出更多其他的事情。
偶尔回想起过于规矩的高中时期,哪怕是迹部景吾自己也会莫名感到意外。
他当时是怎麽捱过来?
忍着不与她打招呼,忍着不在她的日常里留下痕迹,忍着不将对她的爱意表现出来。
然后他又仔细想了想。
发现原因可以全部归咎于森见柊与理。
她的边界感太强,她的情绪太淡,她只爱数学,她的生活愉快,跟她告白过的人还无一例外被降下“死刑”判罚。
除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亲人,她什麽都不缺。
所以彼时哪怕只是和她一起去学校餐厅用餐,他都得提前準备好三五个借口和预案,以防她问起来又或者改变主意时无以应对。
可他依然不喜欢以苦尽甘来形容这段情感。
它的确酸苦,却绝不悲情。
但凡是心甘情愿的去做的事情,他都不曾感到懊悔莫及。
事实上无论曾经还是现在,他依然会在许多时刻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停跳又继而鼓噪的心跳。
她坐在礼堂前排,认真望着台上那位应邀而来的教授,听他说“没有一门学科能够独自探究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数字与符号会负担撑托起理性与抽象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