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了,在生命树前对我破口大骂。

我只是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颗篮球大的红果。

生命树茂盛泛着莹莹绿光的树冠轻晃,风中传来一声悠远的轻叹。

“可。”

我背对着所有人,耳边是一声声哀嚎,有求饶,有破口大骂,还有无关人的惊呼。

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已从脚开始溃散,削骨剜肉的疼痛遍布全身。

别问我为什麽知道,我疼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是生命树对我(墨娆)杀生的惩罚。

我暗骂我真他娘的傻逼,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但是墨娆也笑不出来。

因为我把大半的痛感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疼得打滚,后槽牙碎没碎不知道,反正里子面子的都丢完了。

该!让你他娘的出去乱杀人!

这是我第一次说这种粗俗的话,虽然只是在心里想想。

但不得不说,缓解心情还得是这种话来得舒心。

一刻钟,过得比三秋还慢。

生命树吃得很饱,那满树金光都外洩了一些。

冷汗浸湿了我的衣裙,风一吹凉飕飕的,好在所有人都被吓住了,没人注意我的狼狈。

我回头一看,眼角一抽,暗道一声完蛋。

好险,好悬让我整灭族了。

一刻钟前还人挤人的广场上只剩下百来号人,这一堆那一块儿,还有些接受能力差的躺在地上像死猪一样。

就连最前面的长老团都少了几个人。

所有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