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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也劝乌拉那拉氏将福惠要过来,乌拉那拉氏一口回绝了,“本宫福薄,子嗣缘浅,如何敢养福惠?”

如今她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是不可能了。别说是小阿哥,就是小公主,只要皇上同意给她养,她都是愿意的。

哪怕是弘历、弘昼那样大了的,要记在她名下,她也乐意。

但,不能是福惠。

这孩子,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年氏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她都不敢想象。自从年氏入府,皇上就未宠幸过其他女子。年氏和皇太后前后脚去世,他顶着言官的口诛笔伐,只每日一次到老十四府上为皇太后行哀礼,其余时候都守在年氏的棺椁前。

若是福惠在她宫里出了个万一,她怕不只是这个皇后当不成,还会连累家里。

她心中嗤笑一声,爱新觉罗家还真出情种。前有顺治帝,后有雍正爷,康熙帝对赫舍里也情深义重,只有她们生的儿子才是珍宝。

内心深处,她其实真不觉得这孩子能平安长大,不是出于恶毒的心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她的弘晖生下来健健康康的,养到七岁,去了。李氏的弘昀也是蹦蹦跳跳的到了十岁,一场风寒就没挺过去。

怀恪公主都嫁人了,还是没活过二十三岁。弘时关在鹹安宫,也不知能挺多久。

皇上的孩子是真难活。

弘昼三岁那年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趟,只弘历一个,小病有,都不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