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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仔细细回忆这些日子,自己和弘历的点点滴滴。守孝规规矩矩,没剪头发没笑过;见到弘时面色和蔼,只打招呼不来往;基本没提到四大爷,更没说他坏话。

除了福惠、福沛出事,殃及池鱼,他找不到任何被关起来的理由。

“那关咱们干什麽?”弘历不可置信道,“咱俩在阿哥所好好的读书,习武,都不怎麽见到他俩。”

那两孩子都体弱,皇阿玛和年贵妃都看得紧,轻易不让他们出院子。

弘昼烦躁的抓抓脑袋,谁知道四大爷怎麽想的呢,“莫非是照顾福惠、福沛的宫人不上心,才叫他们俩,或是其中一个病了?病得很重,皇阿玛一气之下要把人打死。因为这些人和小圆子和小丸子有来往,皇阿玛认为是咱俩指使的?啊啊啊……编得一点都不合理!小圆子和小丸子老早就在咱们身边了,怎麽会和福惠、福沛身边的人有关联。”

四大爷这个人,在涉及到他放在心里的人时,是很难用逻辑和常理,去判断他会做什麽事的!

比如说,他认为老三在老十三的丧礼上不够悲伤,就给老三除爵了!这要是有人天生一副笑脸,不得拉出去砍了啊?

他认为你好的时候,千好万好;哪天睡一觉起来,认为你又不好了,那就是罄竹难书!

例如:年羹尧和隆科多飘着的时候,弹劾的折子一直就雪花般飞过来,一大框一大框的。四大爷就放在一边,我不看我不看,还不停给这两人加恩,各种肉麻的话见者捂眼。等到某一天,他觉得这两人确实是辜负了自己,一本本折子捞起来,罪名能有一箩筐。

现在的情况是:福惠、福沛是他放在心里的人,他俩要是出事了,他绝对是看谁谁都不顺眼,一棵歪脖子树在面前都要砍了的状态。

自己和弘历在他心里,应当也有一点分量。但若是牵扯到了福惠、福沛的安危,那他和弘历之前在他心里的好,立刻就会烟消云散,圈禁除籍绝不会手软!

四大爷就是这样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