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承乾表情没什麽变化,只是问,“为什麽?”
太医署令长叹一声,橘子皮一样的脸上露出个愁苦的表情:“殿下您不知道,咱们太医署难啊!虽然在剖宫産上传出了名声,但是有些人那思想古板的很,不让外男看女眷的肚子,您是知道的,咱们做大夫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男女,可是其他人不这麽想,明明有办法救産妇的,偏偏不许,硬生生把人憋死了。”
其实叫太医署令说,他根本不想管这事。他不像孙思邈那麽具有同情心,反而相信命由天定,良医难救该死的鬼,他只要把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
但那个出诊的大夫眼睁睁看着産妇喊声逐渐虚弱,最后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明明有能力救她,明明都及时赶到了,却被拦在産房外面进不去,心里防线一度崩塌,回来后很久都没缓过来。
这可不行!
太医署令不在乎那个素未谋面的産妇,却心疼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学生,还要指着他们赚钱呢!
怎麽办呢?
想到格物学的女学生,太医署令受到了啓发,国子监可以招女学生,为什麽太医署不可以?
所以他就来问李承乾的意见了。
李承乾的意见当然是答应啦,并且给他们举了好几个例子,都是外面世界赫赫有名的医学大拿。
太医署令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李承乾是在鼓励他放手去做,自是欣喜不已,决定回去一并写奏表递上去。
临走的时候,李承乾又送了他们几本书,给太医署令的是一些女性病的治疗方法,培养女医用得着。
给孙思邈的则是关于风疾的。
孙思邈一愣:“这……”
李承乾拍拍他肩膀:“你好好研究,如果能做出成果,莫说县伯,便是封王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