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也曾随李世民讨伐薛举,立下了一点功劳,这几年官职就像雨后新竹般节节高升,累至刑部尚书、太常卿。
这天下衙回到府里,窦诞急匆匆唤人替他準备衣裳,襄阳公主正对着铜镜抹药膏,见状好奇道:“你急急慌慌做什麽?”
“承乾那玻璃的事有动静了,让我去东市铺子里。”窦诞一边脱官袍一边和妻子说话,“你不是嫌屋里不亮堂,嫌灯烛味儿呛得慌吗?阿娘年纪大了,冬日怕她出门摔着,只能闷在屋子里,最近瞧着郁郁寡欢。我想着把咱们家窗户也换成玻璃的,这便去瞧瞧情况。”
“那也不必如此着急吧,迟一时片刻不打紧。”
窦诞:“承乾的帖子上写了时辰,我不好迟到。”
襄阳公主有些惊诧:“做生意还要定时辰,承乾在搞什麽名堂?”
窦诞摇摇头,他也不清楚。但到李承乾这地位,他想怎麽做生意就怎麽做生意,没有那麽多规矩。
襄阳公主亲手给他理了理衣裳:“去吧,顺便帮我带面镜子。”
窦诞奇道:“你不是说不喜欢镜子吗?”
“确实不喜欢。”襄阳公主想到那几根细纹就生气,但看不到也觉得不舒服,“不喜欢归不喜欢,买还是要买的。”
窦诞不解:“不喜欢为什麽还要买?”
“……”襄阳公主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让你干什麽就干什麽,哪有那麽多为什麽?”
窦诞:“行行行!”
窦诞按照李承乾给的地址赶到铺子,便见这铺子窗户都装上了玻璃,里面的样子一览无余,比一般铺子显得清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