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来这麽一下,李渊着实被惊到了,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冷脸也摆不出来了:“何事?”
李世民也有点别扭,刚才做了那麽久心里建设,这会儿还是觉得脸微微发烫,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
李渊却表现得格外有耐心,不说话也不催促,只等着李世民张口。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说:“儿子就是想说,李神通那事我不知情。我回京后极少与他接触,更不曾授意他做任何事。儿子对阿耶一片衷心,苍天可鑒。”
李渊挑眉,没想到李世民会松口解释。这两年每次对峙,李世民都不辩驳不解释,只失望又无语地看他,好像他是是非不分的傻子,让人看着就火大。
如今这儿子真是转性了不成?
李渊问:“那天怎麽不说?”
李世民垂下眼睑:“儿子从前只想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倒左了性情,过于固执。多亏承乾相劝,儿子已经想通了。”
李渊看着低眉顺目的李世民,没再继续追问,只好像很感兴趣地问:“是承乾劝你的?”
“是,”李世民便把昨天李承乾劝他的话挑拣着说给李渊,“他劝儿子有话就直说,憋在肚子里没人知道。还说儿子性子太沖,要不是他脾气好,早就不跟儿子玩了……”
李渊听得发笑,倒觉得这个数年未见的孙子有点意思,说话还挺有道理。
父子俩很久不曾这样平静地说些日常小事,李世民尴尬之余也有点高兴,见李渊有兴致,就把魔方拿出来献上:“承乾自己做的小玩具,这个是特意给您做的,阿耶试试好不好玩。”
这个魔方没那些可可爱爱的图案,说是特意给李渊的也说得过去。
李渊给面子地玩了几下,说了句不错就放下了:“承乾也不小了,合该请个先生正经教导,就算比不上承道,也不能每日玩闹,实在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