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因为这一次的车祸,意外[觉醒]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的咒力强大到连五条悟都诧异和兴奋,她几乎可以凭借这滔滔的咒力径直评级为一级咒术师的地步。而当时在场的见证者们都毫不怀疑,只要加以训练,假以时日这个孩子一定能成为[特级]。
她还这样小,在咒力一事上的前途就这样光明坦蕩,几乎可以被赞誉为“天才”。
只不过和大部分的术式不同,她的术式更温和保守一些,更倾向于[防御]类型。
女孩子醒了。
而这个时候的五条悟正好不在高专,而是在附近祓除非常难搞的特级咒灵,一时之间没能赶到这个孩子的身边。
所以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黑压压的、挤在家入硝子医务室里的咒术界高层们。
拒绝交流,彻底拒绝交流,无论谁问她什麽问题,她都只是抱着头捂着耳朵,反反複複念一个名字,声带因为车祸而轻微受损,却那样固执又坚定地吐出那些音节:
“gojo satoru”
反反複複的叨念,念到长得和布满橘络的烂橘子没差别的人一茬茬地来又一茬茬地走,天色从亮跌到暗,室内的灯光又刺眼又冰凉。音节念到后面只是机械地张合齿面,柔软的舌尖都被擦出淋漓的鲜血。她以为这个名字又是一场经年的幻梦。
直到再清朗再动人不过的嗓音沿着耳廓灌入耳蜗,头皮疼得仿佛随时都会炸开,她懵懵地擡头,把眼前这个戴墨镜的、笑得肆意张扬的少年镌刻烙印在视网膜里大脑皮层里记忆最深处千万遍。
gojo satoru。
舌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真正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