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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受肉身躯的后脖颈快被这个女人踩断了。

里梅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冬月暄和他之前见过的咒术师都不一样。

那些咒术师因为保持着人性,所以总是没有斩草除根的意识,手段也永远想不到那些突破狭隘思维的、阴狠的招式。他们弱小到如出一辙,只敢在一定的限度之内战战兢兢地杀死咒灵。

而冬月暄在他看来,不算“人”。

从她真心实意的“最强之间的对决”中来看,他就知道她对普通人的生命其实没那麽在意,又或者说,她身上保留着一部分的人性,但那只是对“産生过感情”的人类保留的,其余的人完全无所谓。

她是真的可以做到,虐杀咒灵,甚至是同为人类、但站在相反面的诅咒师。

她没有那些可笑的人性。

颈骨似乎碎裂了一些,里梅忽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腿,死死地——

“冰凝咒法·直瀑。”

疫病産生的剧烈毒素被他集中起来压缩在左手的整条手臂上,其余的地方因为反转术式的流动而渐渐恢複了不少,咒力也开始慢慢充盈。

巨大的冰锥贯穿了冬月暄的腿骨,溅开的血花染红了里梅如雪般的发丝。

里梅伏在地上,“嗬嗬”地笑起来。声带受损,他说不出什麽话,嘴里一股股血液淌出,和冬月暄小腿上的血最终在地面上彙到一起。

冬月暄下一脚,就用那只被狠狠刺伤了的小腿,用力地踩断了他的喉骨!

剎那间鲜血如注,将冰锥彻底染成了迤逦的豔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