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就是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了:“歌姬明明喝不了多少还每次都要点,不过硝子加上娜娜米的话一箱似乎不够欸。”
冬月暄的耳朵尽职尽责地捕捉声音和信息,眼睛视线却牢牢地锁定在他写在纸面上的几个鈎上,脑海都要划分出两块,一块想谁是歌姬叫得这麽亲昵,一块想这个人怎麽连画个鈎鈎都能这麽好看,a套餐后面的备注写着“要甜度ax哦”加个鬼脸的小表情简直可爱到不行。
“嗯?”五条悟见冬月暄没什麽反应,干脆伸出一只手来在她面前挥挥,“喂——回神了哦。”
冬月暄忍住了想要退后一步的想法。
他的手掌太大了,简直就能够完全地把她的面部完全包裹住,指腹上有不算很厚的茧,每一个骨节都峥嵘又分明,她那一瞬间産生了触摸他指缘的沖动。
可是不可以,他显然不记得她是谁了。
贸然相认可能会换来他摩挲下巴的简单思考,她都不清楚他的性格,万一他是那种明明想不起来又会佯装想起来的人那就更糟了,更遑论那个时候的她留给他的最后印象就是面上都是疤,她宁可他不要记起来。
这麽多年,冬月暄努力地打听了很多跟咒术、咒灵有关的事情,虽然不至于一无所获,但所知确实不多,能确定的是他这样的人,一定很忙很忙,救过的人恐怕成百上千还不止——
反正她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干脆更加不要说。
“好的,”冬月暄努力抿出微笑,看着纸面上留下的包厢编号,点头的幅度用力到过分,“我会很快、很快就把这些送过去的。”
指尖不由得偷偷攥住了纸面的边缘,冬月暄把剩下的话好好说完:“一定会加到您喜欢的甜度的。”
糟糕,嗓子好像被糖水黏黏糊糊地浸泡过,根本张不开口,说得话含含糊糊声如蚊蚋,她自己都要羞愧。
所以为什麽喜欢这麽这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