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偏偏没有一处可以否认的。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这家伙如果等下一拳打过来了,他到底是该解除无下限受着,还是简单反击一下不要出手太重——所以到底为什麽这家伙是娘家人的做派啊。
冬月暄没有阻止降谷零的意思。
而这点本身就让五条悟觉得相当不爽。
这种不爽的感觉是啃咬叮蜇的虫,早在小慎发来那几张照片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开始时不时在心髒咬上几口,之前装成熟所以无视真实的感受,现在肿痛翻倍病入膏肓却依然无药可救。
不该在意前尘——可他在意她以前的、自己没参与的时光。
“打扰一下,请二位做个笔录。”还是警察前来,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气氛。
对接的警察是跟咒术界打过交道的,因此在得知冬月暄是咒术师之后,神色更恭敬了一些。这位警察大概是非常有职业荣誉感的人,他甚至对冬月暄再三表示感谢:“没有您的话,大概会有更多人离开这个世界。”
冬月暄微微一怔,然后认真告诉他:“真正解决问题的不是我,是你们刚才问过的那位先生。”
警察先生爽朗一笑:“可是您也同样值得感谢啊,冬月小姐。”
心弦在某个时刻被轻轻拨了一下,有一块陌生的地方突然被扫去了尘埃。
……她居然在这种时候,也收到了别人的肯定。
明明贡献不是最大的,能力不是最强的,但被看见了。